【縛雞之見】
EMEI太客氣了,EMEI是專家,我才是一般人,而不是專家。
但EMEI雖然是淡淡的一句「眼鏡說」,指責卻很嚴厲。同樣的,6/6網友「存在」的留言,也很深邃。
人們必須依據「情境」戴上適當的眼鏡,「彈性變通」變得很關鍵。這是〈傳道書〉說的「時」——在時間軸下,一切都是變動的。
所以,人可以樂天知命——指個人道德層面說的,人也可以拼命卻很灑落——存在主義的精髓。這是哲學上「選擇」或「自由」的大哉問。
去年,邊境守得好(包括疫情預警、口罩徵收、邊境管制等),使本土一年無疫情。在此,穩扎穩打是正確的,人們也因此對政府有信心。這是事實。
但,作為政務官們(不只指揮中心),應該利用這寶貴時間,趕緊調度資源,建置包括快篩、PCR篩、疫苗、野戰醫院等儲備能量至少是應變計劃,以因應未知的變局。
理由很簡單:只要國際上疫情未解除,邊境一定守不住,這幾乎是99.99%確定的事,於是,台灣疫情爆發只是時間問題。
一年時間很寶貴,稍縱即逝。
所以,作為應該具備戰略視野的政務官(特別是內閣),應該預想、預先調度這些資源。
鄰近的日本、韓國、新加坡等經驗,無論是慘痛或成功,都是一年間政務官寶貴的借鏡。
似乎,一年是白白浪費了!
西線無疫情+守勢作為,大家應拍拍手;病毒已入侵+守勢作為,這可不行。
兵隨將轉,體制內陳時中雖貴為指揮官,但遇上需要大兵團作戰的情勢,他也只是兵——他根本無權號令友軍(其他部會)官將。
對照2003年SARS的委員會(請注意,也只是臨時的委員會而已),當時的扁則會納入包括國防、內政、陸委會等單位,以有權調度所有行政資源的院長作為召集人,禮聘的專家李明亮作為副召集人。另外也不惜重金,以ECMO作為武器,不惜以約200萬元/人的經費,將疫情守下來。隨後才是重點:建立法律體制,建立專責醫院、負壓隔離病房等。
這是扁政府的貢獻!
讀者願意對照一下歷史,便會感到不勝唏噓。
我們觀察事件「時間範圍」很重要,若限定在這幾天、這幾週,以及一年、三年,所觀察的心得會很不一樣。
還記得去年彰化抓到的丹麥工程師,以及引起的「政風移送」(暗示主事者涉貪,要以「退休金」為對價?)風波。我們也記得鄰國(從越南到日本)不時抓到從台灣入境確診者,台灣當局一律以對方錯誤以或標準不同為由否認。但,「都是」這樣嗎?從不狐疑我們也有社區無症狀感染者,從而進行內部查證嗎?
就「現代社會即為管理社會」而言,本來就應該不斷的廣篩(對全台灣、一地區、人口抽樣、邊境全篩等不同形式,並用或擇適而用),目的是不斷掌握現狀,以調整防疫策略。
這本來就是管理的基礎常識——瞭解戰場環境。
此時有特別的少數網友,針對單一議題不斷的大量發言,完全不願意討論除了指揮中心所說的以外的任何可能性。其他的議題,則完全不見其蹤跡。這樣就不是參與討論者了。
畢竟,敵人是病毒,目標是防疫。
理想是:CDC甚至應該主動出錢贊助願意做社區研究的單位,無論是地方政府或學術單位,以提前取得「生數據」,作為防疫參考。順便提升台灣篩檢量能,使之成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韓國就是這樣。
疫苗也是一樣,去年有很有經驗的前官員與學者示警:疫情守得好是好事,卻會在疫苗研發上栽跟斗,因為沒有本土CASE可以對照,只能到外面去。另外,當疫情守得好,我們容易偏安,所以忘記台灣與世界密切交流的需要,而鼓勵大家打無國際承認的本土疫苗,使台灣人出國遭遇重重險阻,怎辦?
抱守殘缺者,無法應對萬變的局勢。該「快」時,要快;該「多」時,要多;該「有」時,要有。如此「風火山林」(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也是「時」。
「數據管理」遇上「道德統治」。
高虹安的質詢,是典型的「現代」對上「前近代」,前近代的道德領導者,遇到現代數據管理者,完全的敗戰——戰勝戰敗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事實如何?」
我們一方面注意到院長使用其僅會的街頭語言,一方面也見到指揮官的發言必加上「條件句」,或者加上模糊的前置詞(好像、可能、大概、多半、大約、我們覺得等),也常避開行之有年的專有名詞(如回溯)。在國會上的正式質詢支支吾吾答不出預算(或無主管官員能夠火力支援),在體制上就成為很有疑問的議題。院長可能忘記,才在半年前正是他自己,以新建醫院的停車場數目等細微數據,公開質疑醫院院長的能力。
還在戒嚴的年代,有次見到李光耀的元旦演講,對照蔣經國的元旦文告,才恍然大悟兩者之不同:新加坡是現代社會,用數據來描述、
承諾並管理國家未來的一年。相對的,當時台灣仍以口號與不斷迴旋的套套邏輯。當然,新加坡是較鬆的威權社會,台灣卻從較嚴的威權社會,一路轉型到民主社會。但在管理上,卻沒有很大的變化——直到近年的文告,雖邏輯佈局有進步,仍然多平行概念的堆砌。這是就管理面說的。
此時跑出好心肝和阿味阿的特權事件。好心肝要了1000人份的100瓶疫苗,不尋常。將承辦人員移送政風、停止合約、罰款是正確的。該罰就罰之外的恩師論,就是政治鬥爭了。又以
另被新聞以菲律賓為例,而擴大推論為將影響到之後COVAX分配的數量,也是多餘推想。
COVAX是以分配為主的,台灣的大宗應該是個別合約價購完成的千萬劑以上疫苗,這部分怎會有影響?至於「一個」政治人物的特權施打,難道會是「個案」?除了風頭水尾之外,也應該查一下台灣頭,與其他政通人和的地方。那些從未讓人放心過的議會,現在卻很放心而且他們也無聲無息?紛紛擾擾的語言,實在是真相前的迷霧。但,阿味阿豈止是孤立案件?前一陣子傳出的院長丁丁近側等,本屬第12類人員者卻施打了疫苗,不正好趁此機會查一下?
於是,指揮中心直送疫苗到醫院。繞過了地方政府時,責任也要自己扛。繞過地方政府了,所謂的「大量施打」會變成牆上的畫餅,因為醫院根本無多餘醫護人力。
如果有疫苗,這些都不成為問題,因為疫情發燒又沒有疫苗,所以人們會細究:為何如此?於是,疫苗數量不足,是根本題。
我們的對照組不是美國、英國這些有疫苗開發能力的國家,而是日本、韓國、新加坡,這種提前購買、趕緊代工的國家。台灣不應落到如此不堪的窘境。
即便是新聞事件,我們也應盡量去看原始資料(官方網站、現場發言文字、影片等),可以的話加上一些常識性的資料。這是本部落格很努力的轉貼原文的原因——希望讀者從原文中建立自己的意見,而不是僅依賴與傳播二手意見。
6/3日本茂木敏充大臣在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答詢時表示,「台湾では7月以降、生産体制がかなり整ってくる。当面、緊急のニーズがあると認識している」直譯為「台灣國內7月以後國內的生產體制會完備。故,認知到目前有緊急需求。」(6/3產經新聞)。
以日文的省略主詞、曖昧特性而言,讀者對茂木大臣言論的理解有兩焦點:數量、時間。是否理解為數量,就一定是「惡毒」?
生技界風險巨大(大賺或大賠),介入者們無論學術上、獲益上都有數不清的長年瓜葛。從而,介入者會有偏好,嚴重的話阻擋另外的更好選項與產業發展。外人很難釐清,此是我們要特別謹慎的。
至於三方合約,根本是商業上的日常。
三方合約是壓縮一串雙邊合約,提升效率作法,其基本型仍是串起首尾兩端,使兩端透過複數中間人發生權利義務的雙邊合約。國際貿易就是這樣。
在經驗上,我們親身經歷在工程最後階段我的上包(與政府契約的乙方)倒閉。此時一般首長只能雙手一攤,所有參與者都是輸家,反正都是公家的錢,我只是照章辦事。當時,這位首長具有承擔的魄力、通曉契約原理先,他立即介入:扣押乙方應付款,召集各子下包,在乙方保證條件下,請下包完成。若有剩餘,經費才支付乙方。首長願意成為各下包的平台,工程、文件、貨款直接在平台交換、同意與執行(包括付款)。在首長的應變下,完成本來會成為爛尾的重要工程。
緊急時,首長要應變,不可by the
book。特別是法律賦予「為防治控制疫情需要,得實施必要之應變處置或措施」的尚方寶劍,更應積極作為。但要刻花者整地,絕非簡單事。當然,郭董之言與之行能否實現?他答應會報告大家,我們也就拭目以待。
〈聯邦論〉實在是一本非常好的書,美國有建國先賢們(國父們)的用心討論,所以奠定了基業。主要是民主不應指望「天使」,民主是建立:使壞人無法得逞,平庸者也能順利領導的國家體制。方法是拒絕壟斷性的單一權力,從而發展出「分權與制衡」。
國家是法人,自然人在中間來來去去。人走了,民主仍留下來,這是民主體制的關鍵性質。於是,我們是國家的主人,我們對國家忠誠,但不一定支持那個固定的政黨或個人。一言以蔽之,我們支持的是價值與自由的生活方式。
民主體制的基礎是個人主義、多元呈現、健康競爭,缺了這一部分,甚至於壓制這一部分,民主就很難前行,就會逐漸墮落到威權主義。
在政治操作上,治理能力較低的國家常會以外敵來團結人民「於執政者」之下。韓國政府所稱的外敵,一直是日本而不是朝鮮或中國,幾乎就是這種操作。要小心的是,特效藥只是用於短期,長期重複使用會傷到根本。
先這樣。
行車不戴太陽眼鏡,不戴有色眼鏡 … 之言,是在 定位自己。
回覆刪除「不是專家」的自省,沒有 指責他人之意。
雙魚鏡背的藝術雕塑 値得收藏。
聯想 金魚凸眼的 凸鏡 複眼 與 廣角鏡頭,更有意思。
五月廿三日~六月廿二日?
http://youtube.com/watch?v=S75gYhODS0M
近日時間太緊,就這樣。
by EMEI
EMEI大可能有誤解,我並非在意「結論」,而是在意「思考」與「思考過程」。
刪除講個故事:
在我要展開尋找台灣地位的旅程之前,特別是在寫「領土地位變遷」那兩本書之前,
我告訴自己,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事實」?
當時對此議題雖矇懂,但預判會遇到與自己立足點不同、與自己習慣不同、與自己喜好不同的「事實」。
這時候,我要怎麼辦?
我知道,多數人會是不看、藏起來,只放大對自己有利的資料。
但,這作法,只是欺騙自己與朋友,
因為事實與資料在那裡,自己不看、藏起來,不代表別人看不到(特別是網路時代)。
假使,自己與朋友只看或接受一面的事實,
最後,當台灣有機會上桌討論自己的前途時,外部提出的各種資料、質疑與主張,便會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這時候的情形就是「挨打」!一點還手的武器或機會都沒有。
於是,我決定平等看一切具權威性質的資料、事實,與討論,無論我喜不喜歡。
結果就是那兩本書:因為平等但資料,所以有充分資料足以建構「(理論)模式」。
也因為這樣,知道也逐漸體會:
過程重於結果、程序先於實體、價值高於政策等老生常談的道理。
也因為這樣,才體會到「同溫層」的可怕,特別是對開放社會與民主的傷害。
但多數人樂此(同溫層)不疲。
等到哪天照鏡子覺得自己越來越帥了(這是比喻),表示自己離事實就越來越遠了。
因此,每天都要問自己「我錯了嗎?」
從而可以容許「自己犯錯」同時立即進行「自我修正」。
這方法論途徑、認知心理學途徑,甚至是唯識、大乘起信論等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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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ps! 是2月20日~3月20日。
回覆刪除就算是 unbirthday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