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ment】
「主權違約就像蟑螂:不大可能只有一只。」這句話講得真生動。
外債的錯綜關係,不外幾種畫面:大家向大家借錢、「缺錢群」向「有錢群」借錢、多數向一二國借錢等。
○大家向大家借錢,是理想狀態,只要相互抵銷,就可降低規模。再繼續借吧!
○「缺錢群」向「有錢群」借錢,那就是南北問題了。到最後借錢的雙手一攤大喊不公平,大家商量減記。
○多數向一二國借錢,這是「缺錢群」向「有錢群」借錢的進化版:「有錢群」又向「更有錢的少數」借錢。
令人疑惑是:少數有錢者,這麼多錢,哪裡來的?
印的?來自資源?來自劫掠?
主權違約不止「像」蟑螂,裡面「本來就會有」蟑螂在促進借款。
希臘能讓這個高負債的世界學到什麼?○WSJ(2015.07.16)
主權違約就像蟑螂:不大可能只有一只。
希臘債務如此之多,經濟衰退如此之深,經濟競爭力如此低下,這很容易使人們輕視該國給全球其他地區帶來的教訓。
目前全世界都在受到債務負擔過重的困擾。據麥肯錫全球研究院(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的數據,自2007年以來,發達經濟體(包括國家級、省級和地方政府等層級)公共債務佔經濟總產出的比重上升了35個百分點。在許多國家,債務佔比的漲幅要大得多:意大利、英國、日本和葡萄牙的債務佔比分別上升了47、50、63和83個百分點。
一個國家削減負債的辦法有這樣幾種:財政緊縮、促進經濟增長、把(通脹調整後的)實際利率保持在低位。不過,更常見但不那麼招人喜歡的辦法是採取更激進的債務重組,手段包括削減利息、延長債務期限或進行債務減記。
麥肯錫的倫德(Susan Lund)說,希臘不會是本輪周期內最後一個重組主權債務的國家。她說,縱觀全球,你可以看到其他一些高負債、低增長的國家。
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經濟學家萊因哈特(Carmen
Reinhart)和羅格夫(Kenneth Rogoff)在2009年出版的研究金融危機歷史的著作中指出,國家違約的情況傾向於連串出現。上世紀30年代,大蕭條(Great Depression)導致整個歐洲和拉美出現違約。上世紀80年代,大宗商品價格下跌觸發了一大波從西方銀行大量借入資金的新興經濟體出現違約。
而這一次值得關注的違約事件並不是很多,違約國家包括希臘、塞浦路斯和阿根廷,其中阿根廷的違約與該國10年前的債務重組有關。但這種平靜狀況不會持續下去。烏克蘭目前正在尋求對該國面向私人投資者的債務進行重組,和波多黎各的情況一樣(當然後者並非主權國家)。愛爾蘭、西班牙和意大利持反對意見的政界人士過去曾施壓,要求重組本國債務;麥肯錫的數據顯示,這三個國家債務與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率分別為115%、132%和139%。
羅格夫對於未來會出現一波違約事件的假設持謹慎觀點。2001年圍繞阿根廷違約的類似擔憂最後被証明是杞人憂天。他指出,人們所擔心的希臘危機的溢出效應也並沒有發生。依賴於大宗商品的新興經濟體雖然受到中國經濟放緩的沖擊,但具有彈性的匯率給經濟提供了緩沖。
美國、日本和英國等以本國貨幣借款的國家不會出現違約,因為這些國家在必要時可以開動印鈔機。
但是,這些國家仍需找到其他辦法來降低債務水平。
迄今看來,最不痛苦的方法就是依靠經濟增長:隨著經濟規模的擴大,負債佔整體經濟的比率就會自然降低,而且能夠產生稅收收入來縮小赤字規模。歷史經驗証明,經濟增長一直是去槓桿化的關鍵因素,從二戰後的美國(當時債務與GDP之比高達121%)到上世紀90年代的瑞典和本世紀前十年的加拿大莫不如是。
上世紀50、60年代,藉助勞動力和生產力的快速上升,美國經濟的潛在增長率也得到了提高。相比之下,如今的全球潛在增長率正在下滑。
長期增速不斷下滑意味著,要想削減更多債務,就不得不求諸於收緊支出或增加稅賦。然而,過快過多的緊縮措施可能會降低GDP,引發扼殺緊縮努力的政治動盪,從而令事情變得更糟。
還有一種降低債務比率的方法。如果央行能夠將實際利率保持在低位、甚至是負值,那麼即便是與GDP之比超過200%的高額負債,也能夠無限維持下去。這種方法可能會推高通貨膨脹,不過通貨膨脹實際上受到歡迎,因為當前的通脹率太低,而且通脹率上升能夠提高以美元價值的GDP,從而降低債務比率。
好消息是,擺脫現今這種債台高築局面、避免違約的方法還是有的:就是把經濟增長、緊縮政策以及低利率這三大招結合起來使用。倫德補充道,這需要花上40年時間。
可惜保母國家的現象與影響完全沒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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