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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17

安東泰志:日本不參加亞投行是正確的○日經(2015.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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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治理上的矛盾宿命!



安東泰志:日本不參加亞投行是正確的○日經(2015.07.15
 日本New Horizon Capital會長兼社長安東泰志:針對參加中國倡導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簡稱亞投行、AIIB)的利弊,最近幾個月在日本被熱議。我認為日本政府但放棄參加的方針是正確的。安倍政權表示將與亞洲開發銀行(簡稱亞開行、ADB)合作,在今後5年裏向亞洲地區投入約1100億美元,以進行「質量更高的基礎設施投資」,在這一過程中,如果出現能與亞投行展開合作的地方,應該進行合作。我持上述看法的理由如下。

 中國表示,成立亞投行的理由之一是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亞開行,新興市場國家未能獲得與經濟實力擴大相適應的發言權。但是,在亞開行的融資中,實際上有4分之1以上投向了中國,僅中國和印度就佔到一半兩國在自己就是最大借款國的亞開行加強發言權,將構成利益衝突

 實際上,這些國際機構提供融資並不依賴出資資金。融資的大部分由獲得較高評等的該國際機構自身通過發行債券來籌集。例如,亞開行擁有最高的AAA評等,能夠以低利率籌集資金,正因為如此,可以向融資對象提供低利率資金

 如果問亞開行為什麼能獲得較高評等,原因在於其運營具有透明性,同時有多年的業績記錄,因此全球投資者廣泛認為亞開行是能實現完善銀行經營的機構。

 中國將區域外國家在亞投行的出資比例限制在25%以內,目前中國出資比例超過30,而印度為8%左右。包括中印2國在內,總額的75%將是亞洲各國的出資,如果這一籌資比率被反映到運營上,結果就是亞洲各國,尤其是中國和印度為了自身的基礎設施建設而自主籌集資金。亞投行將成為具有根本性利益衝突結構的機構。

 不得不説的是,只要存在這種利益衝突結構,亞投行就難以獲得較高評等。中國之所以希望邀請日本加入亞投行,坦率地説正是為了緩解這種利益衝突結構,盡可能地獲得高評等,以籌集低利率資金。

 此外,國際機構不斷進行增資是普遍現象,在此前的國際機構,每次進行增資,都由眾多已開發國家根據經濟實力等因素來分攤負擔。如果日本選擇參加亞投行,在參加之初,日本的出資比例被認為將在12%左右,隨著日本的加入,中國的出資比例或許將下降一些,但仍將佔壓倒性優勢。

 但是,中國今後是否能永遠承受這一負擔呢?如果由於某些因素,中國無法繼續承擔,與按照「區域外國家佔25%」的框架參加的歐洲各國不同,身為「區域內國家」的日本將不得不為中國「擦屁股」,日本能夠如此相信中國的未來嗎?反過來説,歐洲各國作為「區域外國家」,只需略微出資即可,如果將來出現某些意外,承擔的責任也不會太沉重,因此在宣佈參加時無須多慮,而「區域內國家」日本則應該慎之又慎地討論參加亞投行的利弊。

 此前,IMF和亞開行一直嚴格審查和管理基礎設施需求國的借款上限額,如果亞投行意識不到這一點,不計後果地進行融資,日美主導的亞開行提供的現有融資的償還能力也將受到影響。日本參加像這樣存在各種問題的亞投行是極其危險的。

 日本經濟界的部分人士似乎認為「不能錯失上車的機會」。的確,根據亞開行的推算,在亞洲區域內2010年至2020年,存在高達約8萬億美元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日本企業將這些基礎設施需求視為商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通過參加亞投行,日本企業能在多大程度上獲得實際利益,非常值得懷疑。

 就算確實存在這麼大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其中有多大規模會接受國際機構的融資呢?基礎設施建設的特點是有相應需要的國家通過編制預算加以實施,並通過稅金和通行費等收回資金。如果是基礎良好的基礎設施建設計劃,只要民間金融機構提供融資就已經足夠

 如果是審查嚴格的國際機構,將明確要求與相關國家分攤風險,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將拒絕提供融資。因此,相對於亞洲龐大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現在能夠計算的亞開行等國際金融機構的融資被認為僅為2000億美元左右。在這種情況下,新成立的亞投行能在此基礎上提供多少資金?即使像外界所説的那樣放寬審查標準,也不能期望太高。

 此外,即使在亞開行機制內,日本企業的中標率也僅為1%左右,從這一點來看,參加亞投行之後,日本企業要獲得顯而易見的實際利益或許也是困難的。最好拋棄那種認為「如果不參加亞投行,就將錯失8萬億美元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的幻想。日本有大量企業擁有中國企業等所沒有的「獨一無二」的技術,因此應該憑藉自己的力量爭取亞開行和亞投行不會參與的龐大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


安東泰志簡歷:
1981年進入三菱銀行(現為三菱東京UFJ銀行),自1988年在東京三菱銀行倫敦分行擔任非日資企業融資負責人。上世紀90年代針對英國及歐洲大陸的大量自主破産和企業重組項目,擔任代表各參加銀行的協調員,作為日資銀行的唯一成員,獲邀進入英國中央銀行的「London Approach working group」。回到日本後,先後任職於策劃部和投資銀行策劃部等,2002年創建phoenix capital(現為New Horizon Capital),擔任代表董事CEO。創業以來,主要成立了由日本國內機構投資者出資的8家企業再生基金(總額約為2500億日元),參與了約90家企業的重組。畢業於東京大學經濟學系,修完芝加哥大學經營研究所(MBA)課程。擔任事業再生實務者協會理事。著作有《實現V形復甦的禿鷲基金的業務重組》(幻冬舍媒體諮詢)。

1 則留言:

  1. 脫亞入歐,才能邏輯性的看待現金的金融體系,日本人,果然很強。
    印度人雖然有"英語"的靠邊站優勢,數理邏輯在宗教體制內發展得很強,但在利益的誘惑下,選擇了與龍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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