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之論】英文拷到 G / D 找中文翻譯
當大家覺得物價、房價不合理上漲時,有多少人會認為與央行有關?
扭曲的利率及匯率政策 恐付出沈重代價 台灣醒報 20231106
全台最會賺錢的銀行是那一家?答案是「中央銀行」,每年暴賺2千億元,政府歲入一成靠它,備受爭議。
低利率與低匯率政策,造成產業發展失衡,國民所得及財富分配不公,間接鼓勵炒股、炒不動產,薪資所得者貧無立椎之地,應檢討央行角色與功能。
央行不應成為獲利王
中央銀行法第二條明訂:「本行經營之目標為:一、促進金融穩定。二、健全銀行業務。三、維護對內及對外幣值之穩定。四、於上列目標範圍內,協助經濟之發展。」,央行成立之目的,沒有一個字與營利,或盈餘繳庫有關,如今成為全國獲利王,來源正是低估的利率與匯率,侵蝕全民荷包及內需產業所付出的代價。
囤地、炒房長期以來,成為不少財團趨之若鶩的致富之道,狂飇的不動產正吞噬著受薪階級辛苦的勞力所得,打房永遠無效,財團利用人頭戶、法人名義炒作不動產,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根本的問題是扭曲的利率與匯率政策,全民付出沈重的代價,換取的是央行每年暴賺2千億元盈餘繳庫。
台灣「失落的20年」
中央研究院曾經以「失落的20年」,呼籲檢討央行制度,尤其是「長期的低利率與低匯率政策,台灣付出很高的代價。」院士們結合外國專家學者,共同診斷央行貨幣政策缺失,寫下沈甸甸的建議書,送到總統府及行政院,不料卻石沈大海,猶如蚊子叮牛角,原因是2千億元的盈餘繳庫,正是政客們亂撒幣,攏絡人心的重要財源。
央行前副總裁許嘉棟說:「我們不應該把央行當作金雞母⋯」,經濟需要轉型,首先需要轉換每年暴賺的央行腦袋,「喪失貨幣政策自主性、資產價格失控、扭曲的新台幣不利於進口,間接損害了國民福祉,惡化財富重分配⋯。」財團運用扭曲的利率及匯率政策牟利,導致低薪,衍生詐欺、強盜、犯罪、少子化⋯⋯,社會問題叢生。
美國「央行」很愚蠢?
美國的「央行」聯邦準備理事會,今年上半年出現高檔573.84億美元的虧損,前聯準會副主席柯恩的看法是:「聯準會的任務,既不是獲利,也不是避免損失!」,「它不是銀行或對沖基金,不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機構⋯。」聯準會不用擔心,更「不該」擔心它的虧損。
央行(或聯準會)具有公共目標,它的任務是「就業最大化」、「物價穩定」、「財富合理分配」。台灣央行超高盈餘繳庫,成為政客們表現政績的最愛,國家財政幾乎已到「飲鴆止渴」地步,全民付出沈重的代價,財富正加速流向握有生產工具或不動產的財團手上,貧富不均快速惡化,人民的未來在那裡?
全球央行盈餘繳庫,佔國家收入不到百分之二,唯有台灣央行鶴立雞群,高達百分之十,今年上半年美國「央行」聯邦準備理事會大虧,無人以為異,扭曲的利率及匯款政策,人民付出沈痛的代價,財團囤積的不動產及股票持續飇漲,政客們未來仍有充分的財源「大撒幣」,然而,此刻是不是應該徹底檢討央行的匯率及利率政策了?
央行前副總裁許嘉棟:央行暴賺2千億 台灣人付出4大代價 中時 20231106
「今年繳1800多億,明年,將增加到2千億元。」說話的,是行政院主計總處主計長朱澤民。中央銀行「盈餘繳庫」數字創下十餘年來新高,就在台灣不少輿論為央行「賺錢功力」喝采的同時,在太平洋的另一端,被譽為全球「央行之母」的美國聯準會,卻出現了百年來的罕見虧損。根據聯準會今年第2季度合併財報顯示,上半年的營運淨虧損高達573.84億美元。
相較於聯準會的「繳庫無能」,台灣央行卻能年年穩定貢獻國庫,不少人由此而生的推論是:台灣央行做到了美國聯準會做不到的事,國人應該為央行的「好表現」感到驕傲和慶幸。但,實情真是如此嗎?
曾任聯準會副主席、現任美國布魯金斯學會資深研究員的柯恩(Don Kohn),在接受《今周刊》專訪時,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聯準會的任務,既不是獲利,也不是避免損失!」柯恩連用了兩個「不是」,彷彿外界已誤解了聯準會多年。柯恩表示,聯準會原則上不用擔心、更「不該」擔心它的虧損,因為,「央行不是一個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機構……。它不是銀行或對沖基金。」
柯恩解釋,央行具有公共目標,以聯準會來說,它被美國國會賦予的任務,是「就業最大化」和「物價穩定」,而政府也提供了聯準會實現這些目標的工具,包括控制短期利率的能力,以及購買公債和機構證券的權力。
固然,聯準會若長期慘賠,恐會需要財政支持而影響獨立性,但柯恩認為目前距離這種「極端情境」仍然非常遙遠;相對之下,「聯準會更應該好好利用手中的工具,來實現國會交付的使命。」
央行應該是一個獨立機構,其主要任務在穩定物價和維持充分就業,而非充當政府的獲利單位。有學者指出,「如果政府過於依賴央行的繳庫盈餘,可能會影響到央行的獨立決策,進而影響其政策的執行和效果。」
然而,相較國際,台灣財政對央行的倚賴,已幾乎到了「飲鴆止渴」的程度。若央行迫於壓力想方設法衝高盈餘繳庫數,可能帶來問題,但在談問題之前,讓我們先對央行盈餘的「組成結構」進行拆解。
央行的盈餘,大致可以透過以下公式表示:「國外利率×外匯存底-定存單利率×央行定存單發行量」。而一般認為,上述4個項目,除了「國外利率」這一項央行無法掌握之外,其他3個項目,央行其實都有相當程度的政策操作空間。
換言之,如果央行想要提高盈餘的金額,可以透過拉高外匯存底、壓低定存單利率,或降低定存單的發行量來達成。但這樣的操作,正反映了學者憂慮,也就是,央行為了追求盈餘繳庫,恐將影響貨幣政策的「獨立性」。
「我們不應該把央行當作金雞母……。」曾任央行副總裁及財政部長的許嘉棟感嘆,儘管多數國內熟稔央行政策的經濟學者,基本已「默認」了台灣從來就沒有獨立的貨幣政策,但他強調,台灣經濟因為央行多年的「協助」走到了今天,在靠淨出口推動經濟成長的效益逐漸遞減、經濟亟待「轉骨」的此刻,是時候該換個腦袋思考:這麼多年來,一個「暴賺的央行」,究竟讓我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喪失貨幣政策自主性、資產價格失控、偏低的新台幣匯率不利於進口,間接損害了國民的福祉,我們的所得與財富分配也更趨惡化……。」許嘉棟一一列舉。
而這些,是我們要的嗎?
央行前副總裁許嘉棟:利率匯率雙低的副作用,正扭曲經濟… 央行貨幣政策該思考重開機了 許嘉棟@今週刊 20231101
「它的定位,是到了該重新調整的時候了……。」許嘉棟一邊翻閱著手邊的簡報,一邊有感而發地向《今周刊》表示。這份簡報是他在近日於一場台大論壇的講稿。至於許嘉棟口中的「它」,指的是台灣的中央銀行。
十月二十八日,台大經濟系主辦的「台灣經濟發展的經驗和啟示」研討會,在台大社會科學院熱鬧舉行,會中邀請到曾任央行副總裁及財政部長、熟稔央行政策的東吳大學辜濂松先生紀念講座教授許嘉棟蒞臨演講,主題談的是央行。會後,許嘉棟接受本刊專訪,談在他眼中的央行,伴隨台灣經濟發展一路走來至今,究竟達成了哪些「成就」?又,留下了哪些待解的挑戰?
先從央行的匯率政策談起。許嘉棟回憶,過去二十年,國內學者談及央行,似乎總是繞不開它的匯率政策,關鍵就在於,台灣貨幣政策實際上是受匯率政策高度主導。
低利造就房價漲、財富分配惡化
許嘉棟苦笑表示,央行老是說它有自主的貨幣政策,但熟稔央行政策的學者都知道,台灣根本就沒有獨立的貨幣政策可言。他解釋,因為根據國際金融學上「不可能的三位一體」理論,當央行要確保「資金自由移動」及「匯率穩定」時,無可避免就必須放棄「貨幣政策的自主性」。
而之所以讓匯率政策扮演央行貨幣政策的「領頭羊」,許嘉棟解釋,在於央行的法定職責裡面,在「促進金融穩定」、「健全銀行業務」、「維護對內與對外幣值穩定」三項目標之外,亦包含了「協助經濟發展」,而他認為央行在協助經濟發展的路徑上,過度偏重於「促進出口」。
許嘉棟表示,央行為了促進出口,長期以來慣性透過「穩定匯率」之名,壓抑新台幣兌美元匯價,也導致新台幣的名目有效匯率指數在二○○○年後是一路走跌,一直到一○年後才止跌回升。「那一段時間,台灣平均的經濟成長率是三.八八%,而代表淨出口的『出超』,就貢獻二.七七%,足足占了三分之二。」許嘉棟如是強調。
他進一步補充,一○年後,央行的「阻升」力道儘管稍緩和,但整體而言,買匯「挺出口」的行動仍持續。在央行長年抑制新台幣匯率的助益下,也導致台灣「淨出口占GDP比重」逐年攀升。
然而,許嘉棟觀察,隨著台灣出超金額的持續擴大,出口拉動經濟成長的邊際效益已然遞減;而這時,長期由匯率政策主導貨幣政策的種種「副作用」,卻開始顯現。
首要的副作用,是政策利率和市場利率的「脫鉤」。許嘉棟表示,央行多年來進場買匯,往往並未伴隨足額的「沖銷」,也就是沒有收回等額的新台幣供給,長期下來,導致市場資金過剩,進而壓低了市場利率,「市場的利率從二○○二年開始,就降到了重貼現率以下,此後一直維持低檔。」許嘉棟觀察。
至於利率長期偏低的副作用,除了助長房價上漲、惡化所得分配,許嘉棟指出,這也導致資金的大量外流,加劇台灣「金融帳」的赤字。
不過,許嘉棟略感無奈地表示,央行可能認為「低利率」是件好事,「因為就穩定匯率的角度來說,金融帳赤字的擴大,可以一定程度地緩和新台幣的升值壓力。」此外,在央行追求高額的盈餘繳庫之下,許嘉棟認為,央行也有另一層創造低利環境的誘因,因為,低利率可壓低央行發行定存單的利息支出,進而提高繳庫的金額。
至於低匯率的副作用,許嘉棟指出,長期偏低的匯率,雖然照顧了出口商,但卻透過「抬高進口物價」的方式,壓抑內需經濟的活力,也損害了一般國民的福祉,甚至近年還引起了美國等一些國家的不滿,指控台灣操縱匯率,涉嫌不公平貿易。
重整第一步:讓台幣適度升值
在種種副作用可能扭曲台灣的經濟結構之下,許嘉棟認為,台灣貨幣政策走到今天,是該到了思考「重開機」的時刻。而在他的眼中,央行重新調整的第一步,可從減少買匯、加強沖銷,讓新台幣適度升值開始。
許嘉棟坦言,這樣的作法可能會影響到台灣的淨出口,進而衝擊經濟成長。那麼,可能的解方是什麼?對此,許嘉棟強調,政府應該在「公共支出」上有更多著力,特別是社會福利的支出。
許嘉棟觀察,過去二十年,台灣的政府支出對經濟成長的貢獻可謂「微不足道」,但在「出超救國」的經濟模式難以繼續有效運作的背景下,政府支出理應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特別是我們的所得分配持續在惡化,這必須要靠著擴大社會福利支出來補救。」許嘉棟強調。
至於政府念茲在茲的盈餘繳庫,許嘉棟感嘆,行政與立法機構應體認到,央行並不是政府的金雞母,「思考如何在合理範圍內,調降盈餘繳庫金額,或許才是政府當前最該做的事。」許嘉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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