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像我一樣相信我們的勝利。」澤倫斯基為讓烏克蘭繼續戰鬥而進行的鬥爭 TIMES / Taimocracy翻譯 20231030

「沒有人像我一樣相信我們的勝利。」澤倫斯基為讓烏克蘭繼續戰鬥而進行的鬥爭    TIMES / Taimocracy翻譯 20231030

澤倫斯基遲到了。

他在華盛頓國家檔案館發表演講的邀請函已向數百位嘉賓發出，其中包括國會領導人和政府高級官員拜登政府。這被視為他九月下旬訪問的主要活動，這將使他有機會透過世界所期待的烏克蘭戰時總統的演講來激發美國對俄羅斯的支持。事情沒有照計劃進行。

當天下午，澤倫斯基在白宮和五角大樓的會議耽誤了他一個多小時，當他終於在下午 6 點 41 分到達開始演講時，他顯得冷漠而焦躁。他依靠妻子奧琳娜·澤連斯卡在他身旁的舞台上傳達堅韌的信息，而他自己的講話卻顯得生硬，彷彿他想結束這一切。有一次，在演講結束後頒發獎牌時，他敦促主辦單位抓緊時間。

他後來說，原因是那天晚上他感到精疲力竭，不僅因為戰爭期間領導層的要求，而且還需要不斷地說服他的盟友，在他們的幫助下，烏克蘭能夠獲勝。「沒有人像我一樣相信我們的勝利。沒有人，」澤倫斯基在訪問結束後接受《時代》雜誌採訪時說道。他說，向盟友灌輸這種信念「需要你所有的力量和精力。你明白嗎？一切都需要這麼多。」

事情只會變得越來越難。戰爭進行二十個月後，烏克蘭約五分之一的領土仍處於俄羅斯佔領之下。數以萬計的士兵和平民被殺，澤倫斯基在旅途中可以感覺到全球對戰爭的興趣已經減弱。國際支持的程度也是如此。「最可怕的是世界部分地區已經習慣了烏克蘭戰爭，」他說。 「戰爭帶來的疲憊像波浪一樣席捲而來。你在美國、歐洲都可以看到這種情況。我們發現，一旦他們開始感到有點累，這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場表演：『我不能再看這個重播第十遍了。』」

美國民眾對援助烏克蘭的支持率幾個月來一直在下降，而澤倫斯基的訪問並沒有讓這種支持率重振。大約 41% 的美國人希望國會向基輔提供更多武器，低於 6 月份烏克蘭開始大規模反攻時的 65%。在澤倫斯基離職後不久進行。這場攻勢以令人難以忍受的速度進行，並造成巨大損失，這使得澤倫斯基越來越難以讓合作夥伴相信勝利即將到來。隨著以色列戰爭的爆發，甚至讓世界對烏克蘭的關注也成為重大挑戰。

訪問華盛頓後，《時代》雜誌跟隨總統和他的團隊返回基輔，希望了解他們對收到的信號有何反應，特別是要求澤倫斯基打擊政府內部腐敗的持續呼籲，以及對總統選舉熱情的消退。一場看不到結束的戰爭。在基輔的第一天，我詢問了他圈子裡的一位成員總統的感受如何。對方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回應：「生氣。」

他一貫的樂觀精神、他的幽默感、他在作戰室裡用一點玩笑或下流笑話來活躍會議氣氛的傾向，這些都沒有延續到全面戰爭的第二年。「現在他走進去，了解最新情況，下達命令，然後離開，」他的團隊的一位長期成員說道。另一位告訴我，最重要的是，澤倫斯基覺得自己被西方盟國背叛了。他們讓他沒有贏得戰爭的手段，只有生存的手段。

但他的信念沒有改變。儘管最近在戰場上遭遇挫折，但他並不打算放棄戰鬥，也不打算祈求任何和平。相反，他對烏克蘭最終戰勝俄羅斯的信念已經變得堅定，令他的一些顧問感到擔憂。它是不可動搖的，近乎彌賽亞。「他欺騙了自己，」他最親密的助手之一沮喪地告訴我。 「我們別無選擇。我們沒有贏。但試著告訴他這一點。」

澤倫斯基的一些助手表示，他的固執損害了他們團隊制定新策略、新資訊的努力。當他們討論戰爭的未來時，有一個問題仍然是禁忌：與俄羅斯談判和平協議的可能性。從最近的調查來看，大多數烏克蘭人會拒絕這一舉動，特別是如果它會導致失去任何被佔領土。

澤倫斯基仍然堅決反對暫時休戰。「對我們來說，這意味著讓子孫後代留下這個傷口，」總統告訴我。「也許這會讓我們國家國內外的一些人平靜下來，至少是那些想不惜一切代價結束事情的人。但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問題，因為我們只剩下這種爆炸性的力量。我們只是推遲它的爆炸。」

目前，他一心想以烏克蘭的方式贏得戰爭，他正在改變策略來實現這一目標。烏克蘭意識到西方武器供應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枯竭，因此增加了無人機和飛彈的生產，用於攻擊俄羅斯的供應路線、指揮中心和彈藥庫都遠離敵後。俄羅斯人的回應是對平民進行更多的轟炸襲擊，對烏克蘭為房屋供暖和整個冬天保持照明所需的基礎設施進行更多的導彈襲擊。

澤倫斯基將其描述為一場意志之戰，他擔心如果俄羅斯不阻止烏克蘭，戰鬥將蔓延到烏克蘭境外。「我長期以來一直生活在這種恐懼之中，」他說。「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能會在烏克蘭爆發，在以色列繼續，然後從那裡蔓延到亞洲，然後在其他地方爆發。」這就是他在華盛頓傳達的訊息：幫助烏克蘭在戰爭蔓延之前、為時已晚之前停止戰爭。他擔心他的觀眾已經不再關注。

去年底澤倫斯基上次訪問華盛頓時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聖誕節前幾天，白宮派出一架美國空軍飛機前往波蘭東部接他，並在一架北約間諜機和一架F-15鷹式戰鬥機的護航下，將他送往美國首都郊外的安德魯斯聯合基地。當天晚上，澤倫斯基出現在國會聯席會議上，宣布烏克蘭「在爭奪世界人心的鬥爭中」擊敗了俄羅斯。

在陽台上觀看他的演講時，我數了數，總共有 13 個人起立鼓掌，然後我就停止了追蹤。一位參議員告訴我，他在國會山莊工作了三十年，不記得有哪一次外國領導人受到如此令人欽佩的接待。一些右翼共和黨人拒絕為澤倫斯基起立或鼓掌，但去年支持他的選票是兩黨一致的，壓倒性的。

這一次，氣氛變了。對烏克蘭的援助已成為聯邦預算辯論的一個癥結所在。澤倫斯基的一位外交政策顧問敦促他取消 9 月的訪問，警告氣氛過於緊張。國會領導人拒絕讓澤倫斯基在國會山莊發表公開演說。他的助手試圖安排他親自出現在福克斯新聞上並接受奧普拉·溫弗瑞的採訪。建議都沒有被採納。

相反，9 月21 日上午，澤倫斯基在前往舊議會之前與時任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 Kevin McCarthy) 私下會面。參議院議事廳，議員們在這裡閉門拷問他。齊連斯基大多數平常批評他的人在會議中保持沉默；參議員泰德·克魯茲超過20分鐘才漫步進入。至於民主黨人，他們想要了解戰爭的走向，以及烏克蘭迫切需要美國支持的程度。「他們直截了當地問我：如果我們不提供援助，會發生什麼？」澤倫斯基回憶說。「如果不提供援助，結果就是我們會輸掉。」澤倫斯基的表現給在場的一些議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緬因州獨立參議員安格斯金回憶說，烏克蘭領導人告訴他的聽眾，「你們在捐錢。我們正在獻出我們的生命。」但這還不夠。十天後，國會通過了一項法案，暫時避免政府關閉。其中不包括對烏克蘭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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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澤倫斯基回到基輔時，初秋的寒冷已經來臨，他的助手們忙著為入侵的第二個冬天做準備。俄羅斯對烏克蘭基礎設施的攻擊損壞了發電廠和部分電網，使其可能無法滿足氣溫下降時激增的需求。三名負責處理這一問題的高級官員告訴我，今年冬天停電可能會更加嚴重，烏克蘭公眾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寬容。「去年人們指責俄羅斯人，」其中一位說。「這次他們會責怪我們準備得不夠。」

寒冷也會讓軍事進展變得更加困難，前線至少會被封鎖到春天。但澤倫斯基拒絕接受這一點。「對我來說，凍結戰爭就意味著輸掉戰爭，」他說。在冬天來臨之前，他的助手警告我要預料他們的軍事戰略會發生重大變化，總統團隊也會經歷一次大規模的重組。他們表示，為了確保烏克蘭在前線的進展不再緩慢，至少需要解雇一名部長和負責反攻的高級將領。「我們沒有進展，」澤倫斯基的一名親信說。他繼續說，一些前線指揮官已經開始拒絕前進的命令，即使這些命令直接來自總統辦公室。「他們只是想坐在戰壕裡守住防線，」他說。「但這樣我們贏不了戰爭。」

當我向一位高級軍官提出這些主張時，他說一些指揮官別無選擇，無法對來自高層的命令進行事後猜測。他說，10 月初的某個時候，基輔政治領導層要求採取行動「奪回」烏克蘭東部戰略前哨城市霍爾利夫卡 (Horlivka)，一個近十年來，俄羅斯人一直控制並頑強地守衛的地方。答案以問題的形式回來：用什麼？「他們既沒有足夠的人手，也沒有足夠的武器，」這名軍官說。「武器在哪裡？砲兵在哪裡？新兵在哪裡？」

在一些軍單位種，人員短缺甚至比武器彈藥短缺更嚴重。澤倫斯基的一位親密助手告訴我，即使美國及其盟國兌現了他們承諾的所有武器，「我們也沒有人來使用它們。」

自入侵開始以來，烏克蘭拒絕公佈官方死傷人數。但根據美國和歐洲的估計，戰爭雙方的死亡人數早已超過10萬人。它嚴重侵蝕了烏克蘭武裝部隊的隊伍，以至於徵兵辦公室被迫徵召年齡較大的人員，使烏克蘭士兵的平均年齡提高到43歲左右。「他們現在已經是成年男子了，但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健康，」澤倫斯基的親密助手說。「這裡是烏克蘭。不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入侵開始時的情況看起來不同。軍隊的一個分支，即領土防禦部隊，報告稱在全面戰爭的前 10 天接受了 10 萬名新兵。一些高級官員樂觀地預測，戰爭將在幾個月甚至幾週內獲勝，這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群眾動員。「許多人認為他們可以報名參加短期旅行團並在英勇的勝利中尬一腳，」總統團隊的二號成員說。

現在徵兵量大幅下降。隨著全國各地徵兵工作的加強，社交媒體上流傳著徵兵官員將士兵從火車和公共汽車上拉下來並送往前線的故事。那些有錢的人有時會透過賄賂來退出服役，通常是透過支付費用獲得醫療豁免。到夏末，徵兵系統內的此類腐敗事件變得非常普遍，以至於澤倫斯基於 8 月 11 日解雇了該國各地區徵兵辦公室的負責人。

這項決定旨在表明他致力於打擊腐敗。但據這位高級軍官稱，此舉適得其反，因為在沒有領導的情況下，徵兵工作幾乎陷入停滯。事實證明，被解僱的官員也很難被替換，部分原因是徵兵辦公室的聲譽受到了損害。「誰想要這份工作？」軍官問。「這就像在你的背上貼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腐敗。」

近幾個月來，腐敗問題導致澤倫斯基與許多盟友的關係變得緊張。在他訪問華盛頓之前，白宮準備了一份供烏克蘭人實施的反腐敗改革清單。與澤倫斯基一起前往美國的一名助手告訴我，這些提議針對的是國家最高層。「這些不是建議，」另一位總統顧問說。「這些都是條件。」

為了對應美國的關切，澤倫斯基採取了一些戲劇性的措施。9月初，他解雇了國防部長奧萊克西·雷茲尼科夫(Oleksiy Reznikov)，他是他的核心圈子成員，因國防部內腐敗而受到審查。兩位總統顧問告訴我，他本人並未參與貪污活動。「但他未能維持部門內的秩序，」一位人士說道，並指出該部為士兵支付的物資價格過高，例如士兵的冬衣和為他們提供食物的雞蛋。

隨著這些醜聞的消息傳開，總統對他的工作人員下達了嚴格命令，要求他的團隊絕對避免絲毫的自我謀利之嫌。「什麼也別買。不要休假。坐在辦公桌前，安靜地工作，」一名員工在描述這些指示時說。政府中的一些中層官員向我抱怨，隨著對他們工作的審查力度加大，官僚機構癱瘓，士氣低落。

他們說，總統辦公室的典型工資約為每月 1,000 美元，高級官員約為 1,500 美元，遠低於他們在私營部門的工資。總統辦公室主任安德烈·葉爾馬克(Andriy Yermak) 說，「我們睡在2 乘3 米的房間裡」，大約相當於監獄牢房的大小。他指的是澤倫斯基和他的一些心腹自侵略以來就稱之為家的地堡。「我們在這裡過的並不是奢侈的生活，」他在辦公室告訴我。「每一天，每一天，我們都在忙著打這場戰爭。」

在剷除腐敗的巨大壓力下，我也許天真地認為，烏克蘭官員在收受賄賂或將國家資金收入囊中之前會三思而後行。但當我十月初向一位總統高級顧問提出這一點時，他要求我關掉錄音機，以便他可以更自由地發言。「西蒙，你錯了，」他說。「人們就像沒有明天一樣的偷竊。」

他補充道，即使是國防部長被解職也沒有讓官員們「感到任何恐懼」，因為清洗行動花了太長時間才實現。總統在二月被警告稱，該部內部腐敗現象十分猖獗，但他猶豫了六個多月，這給了他的盟友多次機會悄悄地處理問題或解釋問題。另一位總統高級顧問表示，當他在訪美前採取行動時，「已經太晚了」。烏克蘭的西方盟國當時已經意識到了這起醜聞。前線的士兵開始拿「雷茲尼科夫的蛋」開玩笑，這是腐敗的新隱喻。「聲譽受損已經造成，」該顧問表示。

當我向澤倫斯基詢問這個問題時，他承認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以及它對烏克蘭士氣及其與外國夥伴關係的威脅。他向我保證，打擊貪腐是他的首要任務之一。他還表示，一些外國盟友有誇大問題的動機，因為這給了他們切斷財政支持的藉口。他說：「他們通過拋出這些指控來掩蓋自己未能幫助烏克蘭的事實，這是不對的。」

但有些指控很難否認。 8 月，一家以調查腐敗而聞名的烏克蘭新聞媒體 Bihus.info 發表了一篇針對澤倫斯基經濟和能源政策高級顧問羅斯提斯拉夫·舒爾馬 (Rostyslav Shurma) 的嚴厲報道。報告顯示，能源產業前高階主管舒爾馬的一個兄弟共同擁有兩家太陽能公司，在烏克蘭南部設有發電廠。即使俄羅斯佔領了該國的該地區，切斷了該地區與烏克蘭電網的聯繫，這些公司仍繼續獲得國家發電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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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貪警察是烏克蘭的一個獨立機構，名為 NABU，對這篇文章的回應是對舒爾馬和他的兄弟展開貪污調查。但澤倫斯基並沒有暫停他的顧問的職位。相反，9月底，舒爾馬加入了前往華盛頓的總統代表團，在那裡我看到他熱情地向高級議員與拜登政府官員們握手。

他回到基輔後不久，我到總統總部二樓的辦公室拜訪了舒爾馬。在自我上次訪問以來的 11 個月裡，辦公室內氣氛發生了變化。隨著包括美國愛國者飛彈在內的新防空系統抵達基輔，許多窗戶上的沙袋被拆除，降低了澤倫斯基辦公室遭到火箭攻擊的風險。走廊仍然黑暗，但士兵不再攜帶突擊步槍巡邏，他們的睡墊和其他裝備也被清除掉。包括舒爾瑪在內的一些總統助理已經重新穿便裝，而不是軍裝。

當我們在他的辦公室坐下時，舒爾馬告訴我，針對他的指控是澤倫斯基的一位國內敵人資助的政治攻擊的一部分。「有人潑糞，」他一邊說，一邊擦著毛衣的前襟。「現在我們必須解釋說我們是乾淨的。」他的兄弟是舒爾瑪監管的行業的主要參與者，這似乎並沒有讓他感到困擾。相反，他花了近半小時試圖讓我相信戰後再生能源將會出現淘金熱。

我建議，考慮到烏克蘭的所有腐敗問題，舒爾馬在接受調查期間離職可能會更明智，或者至少不參加澤倫斯基的華盛頓之行。他聳聳肩回應。「如果我們這樣做，明天團隊中的每個人都會成為目標，」他說。「政治又回來了，這就是問題所在。」

幾分鐘後，Shurma 的手機亮了，收到一條緊急訊息，迫使他縮短了我們的訪談。總統召集他的高級助手在他的辦公室開會。他們的團隊在周一早上召開戰略會議來計劃本周是很正常的。但這次會有所不同。上週末，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在以色列南部屠殺了數百名平民，促使以色列政府封鎖加薩走廊並向哈馬斯宣戰。澤倫斯基和他的助手們擠在會議桌旁，試圖了解這場悲劇對他們意味著什麼。「我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其中一位下午從會議中出來時告訴我。「事情即將開始快速發展。」

從俄羅斯入侵的最初幾天起，澤倫斯基的首要任務，或許也是他對國家國防的主要貢獻，就是持續關注烏克蘭並團結民主世界支持其事業。隨著以色列戰爭的爆發，這兩項任務都將變得更加困難。烏克蘭在美國和歐洲的盟友以及全球媒體的焦點迅速轉向加薩地帶。

「這是合乎邏輯的，」澤倫斯基告訴我。「當然，我們在中東事件中遭受了損失。人們正在死去，需要世界的幫助來拯救生命、拯救人類。”澤倫斯基想提供幫助。在與助手舉行危機會議後，他請求以色列政府允許訪問他們的國家，以顯示團結。下週以色列媒體報道中給出了答案：「時機不對。」

幾天後，拜登總統試圖打破澤倫斯基在國會山莊看到的僵局。拜登沒有要求國會就另一項獨立的烏克蘭援助計劃進行投票，而是將其與其他優先事項捆綁在一起，包括支持以色列和美墨邊境安全。該計劃將耗資 1,050 億美元，其中 610 億美元用於烏克蘭。拜登說：「這是一項明智的投資，將為美國幾代人的安全帶來紅利。」

但這也承認，就其本身而言，烏克蘭援助在華盛頓不再有太大機會。當我向澤倫斯基詢問此事時，他承認拜登的雙手似乎被共和黨的反對派束縛了。他說，白宮仍然致力於幫助烏克蘭。但關於共同價值觀的爭論不再對美國政客或選舉他們的人民產生太大影響。「政治就是這樣，」他帶著疲倦的微笑告訴我。「他們權衡自己的利益。」

在俄羅斯入侵之初，澤倫斯基的使命是維持全球的同情。現在他的任務更加複雜了。在出訪和總統通話中，他需要讓世界領導人相信，幫助烏克蘭符合他們自己的國家利益，正如拜登所說，這將「帶來紅利」。隨著全球危機的加劇，實現這一目標變得更加困難。

但面對凍結戰爭或輸掉戰爭的選擇，澤倫斯基別無選擇，只能在冬季及以後繼續前進。「我認為烏克蘭不會讓自己厭倦戰爭，」他說。「即使有人內心感到疲倦，我們很多人也不會承認。」總統尤其如此。 —報告 Julia Zorthian/紐約

11 月 1 日更正：

本文的早期版本錯誤描述了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的經濟顧問羅斯提斯拉夫·舒爾馬(Rostyslav Shurma) 2023 年10 月9 日在辦公室接受采訪時所穿的服裝。他穿的是毛衣，而不是白襯衫。

https://time.com/6329188/ukraine-volodymyr-zelensky-inter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