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雞之見】
整個想法就是「避免大國戰爭」。他們的假設是,接下來必須要「分治」,為此,要允許新興強權劃分勢力,建立緩衝區。
這樣就完了!因為美國的利益是全球性的,只要這套成立了,美國也就被降級了。全球部署,無論軍事、經濟或價值,就無必要存在了。
這樣的美國無法領導盟國,從而是一種以政治理論為化妝的叛國主張。
我須防美中共治 犧牲台灣利益 劉奇峯@蘋果 20201219
幾個星期以來,拜登候任政府陸續公布國安方面人事。在眾所矚目的國防部長人選上,原本呼聲最高的鷹派女將佛洛諾伊(Michele Flournoy),由於有太多「旋轉門」利益衝突的疑慮未獲提名。拜登轉而提名曾任中央司令部(CENTCOM)指揮官、也是軍火商雷神公司(Raytheon)董事的非裔四星上將奧斯汀(Lloyd Austin)。
在民主黨進步派歡呼著「身分認同政治(identity politics)」的勝利之時,美國在印太地區的盟友更為關注的,卻是川普政府建構出的美日印澳四方安全架構(QUAD)是否得以維持,以及對中國的政策方向。拜登在《大西洋月刊》撰文解釋提名奧斯汀的理由,文章洋洋灑灑,隻字未提中國。同時拜登表示他將與奧斯汀一道,重建由「亞太(Asia Pacific)到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同盟關係,強調歐巴馬──希拉蕊時代的「亞太」,明顯要與現政府的「印太戰略」做出區隔,也使QUAD的未來存續,蒙上一層陰影。
拜登重提「亞太」並非口誤,而是反映出其國安團隊未來4年的政策方向。他們對中國的角色想定,是可以合作的競爭對手,而非敵人。國務卿提名人布林肯(Tony Blinken)的WestExec政經諮詢顧問公司,曾承接中方利益相關業務;候任國安顧問蘇利文(Jake Sullivan),在擔任希拉蕊國務卿助理時,曾將提議放棄台灣換取中國免除美國債務的文章,主動寄給希拉蕊,而前國務卿、內定為總統氣候變遷特使的凱瑞(John Kerry)則在近日受訪時主張,與中國協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燃煤電廠建設問題的同時,必須注意不要將對方「逼到牆角」而導致兩國衝突。
拜登政府對中政策啟疑
拜登團隊甚至考慮提名美化中共形象的迪士尼CEO伊格(Bob Iger)任駐華大使,在呼應華爾街及特定商界人士的同時,民主黨新政府是否真能妥善拿捏對中政策,也愈發啟人疑竇。
2017年,拜登在世界經濟論壇(WEF)的年會中,強調了維持自由主義國際秩序(Liberal International Order)的重要性。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支柱主要有3個。第一,民主體制有助於消弭戰爭,故民主國家應以和平甚或是武力方式,對非民主政體傳播自由主義民主(liberal democracy)價值;第二,構成多邊主義的國際組織,以及國際建制與規範,有助於促進國際政治的良善治理;第三,自由貿易以及經濟全球化有助於提升各國經濟、科技以及人民福利的整體發展。
美國在冷戰結束後即開始建構自由主義秩序。這一套理論體系,不但在美國及其他國家的主流政治學系中廣為傳授,培植出一代又一代學者專家的同時,也成為了華府國際戰略的核心。數十年來,官僚及政學界以此為指導綱領,試圖將中國納入世界貿易體系以及國際組織,並以促進交流如廣納中國留學生等方式,企圖加以和平演變。
恐與其他強權利益分配
然而,自由主義國際秩序得以順利建構並推動的前提,在於美國全球獨霸一枝獨秀的軍事和經濟力。在總體實力衰退的今日,美國若要撐住國際體系中的領導地位,則必須與其他強權進行利益交換與分配。一手創立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的艾利森(Graham Allison),今年3月在發表於《外交事務》季刊的文章裡就主張,隨著單極霸權地位不再,美國必須試著和中俄等其他強權,以劃分勢力範圍(sphere of influence)的方式「分治」全球。
艾利森舉了兩個例子:一個是當俄國嘗試進犯波羅的海小國,另一個則是當台灣為避免步香港的後塵決定獨立,而遭受到中國的攻擊時,美國目前的軍力將無法維持其承諾,而損害其外交政策的可信度。若要避免這種情況,美國應在全球層面重新檢討其防禦義務,捨棄次要盟友與承諾,並強化雙邊皆有對等安全利益的首要同盟關係。
艾利森的立論並非唯一。2015年,另一位知名政治學者艾齊昂尼(Amitai Etzioni)撰文為美國對俄國佔領克里米亞,卻在軍事行動上袖手旁觀辯護,主張美國應默許新興強權劃定自己的勢力範圍並建立緩衝區,如此有助於避免大國間戰爭。某些年輕戰略學者也建議,在軍力不足以支撐其戰術目標的情況下,美國不應將中國定義為「敵人(enemy)」,而應該定位為「對手(rival)」或「競爭者(competitor)」;若中國不是敵人,與北京做地緣政治上條件交換,就不會受到「姑息主義(appeasement,或譯綏靖主義)」的指責。
美國外交政策有其極端理想主義的一面,但在執行上,現實考量和計算往往佔上風。1962年古巴飛彈危機之時,理想性十足的民主黨總統甘迺迪和其弟司法部長,一同和蘇聯達成了撤除在北約盟邦土耳其所部署飛彈的秘密協議,以換取莫斯科在古巴危機中的退讓。
印太戰略未來潛在挑戰
對主張把時光回復到2016年以前的民主黨政府而言,不管是要維持強權間的表面和平、美國在國際秩序中持續體面的領導,或是在軟性政治(soft politics)的氣候變遷、新冠疫情的控制等議題上,都需要北京方面的配合。隨著新一屆國安人事逐漸明朗,目前的戰略態勢不管是在國際政治結構上或是人事布局上,都對印太戰略的未來,以及台灣的安全形勢,形成潛在挑戰。
台北未來恐怕得對美國新政府「聽其言、觀其行」,密切觀察第一年美中之間的互動模式,以及雙方的戰略調適程度,並善用美國國內政治勢力的平衡,避免在「美中共治」可能以不同形式班師回朝的情況下,淪為強權之間交換的籌碼。
雷神呀⋯⋯
回覆刪除雲程大可以注意,美國官員最近一直強調要建立「美台國防工業供應鏈」~
台積電必須去已經去美國設廠~
明年開始,檯面上不與中國衝突的佔上風,檯面下的較勁,值得觀察。
台澎代管政府完成「選舉」化,如何防止 China 竊占,美國一些菁英(台裔團體也是)比台灣人擔憂吧~
推「美式英語」的雙語教育政策,一定會對已經處於劣勢的母語教育造成衝擊。要請椰子大開示了。
Graham Allison的主張不就類似二戰結束前,跟史達林談的歐陸權力畫分?
回覆刪除結果最後只保住希臘和奧地利沒被關進鐵幕而已.
中共又是比蘇聯更危險的敵人, 習維尼也以毛澤東和史達林的傳人自居.
照這隻的主張,美國乾脆退到國際換日線以東好了,關島送給中國當特區,這樣無論台日韓澳,都必須接受中國的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