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雞之論】英文拷到 G / D 找中文翻譯
It is a story of touching and irony,
which is worth further consideration.
Compared to the previous religions, Christianity, which stresses unconditional
love is ground-breaking. People are
touched and follow the teaching of Jesus.
Weird enough, such religion and its branches, however, eventually become strict
organizations that require their followers to restrain from enjoying
things. Without exception, all
human-created organizations develop themselves to divorce their original goal
after some time.
A straight question is: why the people fear the unconditional-love institutions
they devote? Fear of the unprecedented
feeling is normal, but why do they fear the possible punishments from God, the
canons, and the churches?
What makes them afraid of organizations that claim to offer unconditional love
to the people?
一個修女和一個修士的愛情故事:麗莎和羅伯特·奧帕拉(Lisa and Robert Opala)
Aleem Maqbool@BBC 20230103
瑪麗·伊麗莎白(Sister Mary Elizabeth)成為修女已經有24年,但是在蘭開斯特郡普雷斯頓市的一個修道院大廳裏,她與一個修士的短暫邂逅,卻改變了一切。
修道院長當時命她去接待從牛津某個修道院到訪的羅伯特修士,看他是否需要吃點什麼。瑪麗·伊麗莎白修女的上級被叫去接電話了,於是兩人就單獨在一起了。
「那是我們第一次共處一室。我們坐在餐桌旁,他在吃東西,然後修道院長沒有回來,於是只能由我來送他出去。」
瑪麗·伊麗莎白修女一直過著嚴肅而虔誠的宗教生活,修女的人生基本上都是恬靜沒有波瀾,大部分日子都在她的「密室」裏度過。就在她送羅伯特出門的一刻,她輕拂過他的衣袖,她說當時自己感到像被一道電流擊中。
「我就是感覺到了某種化學反應,有些東西存在,而我有點尷尬。然後我想,天啊,他也感覺到了嗎?而我送他出門的時候,氣氛是有點局促不安的。」
她回憶說,大約一個星期後,她收到了羅伯特的來信,請求她離開這裏,和他結婚。
- 靜默修女的故事:我是如何「逃離」12年修道院生活的?
- 放棄紅塵奢華成為靜默修女 美國名媛的非凡人生
- 「我明天就要去見上帝了 我會跟他提起你」
- 天主教會與性侵醜聞 你需要知道的那些事
- 維多利亞女王教女、黑人公主莎拉的傳奇故事
在作為瑪麗·伊麗莎白修女的時候,她的生活只遵照著嚴肅的羅馬天主教加爾默羅會教規。
「我有一點小震驚。我披著修女袍,所以他連我頭髮的顏色都沒見過。他對我一無所知,不了解我的成長身世。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俗名,」她回憶說。
瑪麗·伊麗莎白修女在19歲時加入加爾默羅會(Order of Carmelites)——這是羅馬天主教堂一個古老的修會。在那之前,她名叫麗莎·汀克勒(Lisa Tinkler),來自米德爾斯堡。
雖然她的父母都不是宗教信徒,但是一個阿姨向聖地盧爾德朝聖時喚醒了6歲的小麗莎內心的某些東西,令她請求父親在她房間裏設了一個祭壇。
「我在那裏放了一尊聖母象,還有一個小小的盧爾德聖水瓶。事實上,我以為那個瓶子才是聖物,而不是裏面的水——於是我都是把自來水裝進去,還喝它,」她說。
麗莎會自己去家鄉一個羅馬天主教堂,然後獨自坐在第二排長凳上——她說,她在那裏深深地愛上了聖母瑪麗婭——耶穌的母親,然後,她終於感覺自己有一份要追求的事業。
十幾歲時在一個修道院度過的周末,令她確信感受到了召喚。那是一個由加爾默羅會修女管理的修道院,來自一個起源於12世紀的修會——那裏的生活特別清苦、嚴肅和與世隔絕——但是她決定了,那正是她想追求的人生。
羅伯特在波蘭長大,但後來在牛津成為一名加爾默羅會修士。
雖然麗莎想馬上加入,她的母親卻為女兒的這個決定感到苦惱——她悄悄寫信給修道院,請求延遲幾個月再讓她出發,讓麗莎可以在家裏再過一個聖誕。她在新年就加入了修會。
「從那時候起我就過上了隱世的生活。我們每天有兩次娛樂時間,每次約半小時,期間我們可以說話。其他時間,你就是獨自呆自己的密室裏。你從來不與任何人一起工作,總是你自己一個人,」她說。
那些年裏,瑪麗·伊麗莎白修女覺得她的詞匯都退化了,因為她和其他修女——她們全都比她年長幾十歲——談論的話題除了天氣和花園裏的植物之外就幾乎沒有別的了。她每年會隔著柵欄與母親見四次面。
「我21歲生日的時候,我的蛋糕和卡片都是在一個抽屜裏傳過來的。我侄子出世時,他是在一個轉盤上傳過來和我見面的,」她笑著,頗為愉快地憶述著這一切。
她形容,當時她感覺自己的「內心世界」是打開的,因為外面的世界對她關閉著。她感覺某種滿足和充實。但是,那一天在修道院大廳裏,隨著那一下拂過衣袖,和一條請求她離開修院生活去結婚的訊息,一切都改變了。
瑪麗·伊麗莎白修女沒有回答羅伯特的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或許對她一無所知,但她卻知道他的一點事情。
麗莎說,在遇見羅伯特之前,她不知道愛情的滋味。
他從牛津探訪加爾默羅會在普雷斯頓的靜修院時,有時候會在附近的修道院做彌撒,麗莎有幾次從柵欄後看過他的講道。
通過聽他布道時講述自己的故事,她了解到了一個在波蘭與德國邊境的西裏西亞長大的人成長中的一些零碎片段,還有對那些山脈的愛。雖然她說,當時這些都沒有對她帶來深刻的影響。
現在,一切忽然改變了。
「我之前不知道墜入愛河的感覺是怎樣的,而且我覺得其他姐妹都從我臉上看出來了。於是我變得很緊張,我感覺到自己內心的變化,這使我驚恐,」她說。
瑪麗·伊麗莎白修女鼓起勇氣向修道院長說,她覺得自己對羅伯特產生了感情,但是她得到的回應卻是不相信。
「她不理解這是怎麼發生的,因為我們一天24小時全天候地在她監督之下。院長問,我怎麼會在那麼少的接觸裏愛上了一個人,」她說。
瑪麗·伊麗莎白修女想象過,如果她離開,她的家人和主教會如何反應。她還曾掙扎過,她與上帝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因此而改變。
但是,她和院長之間的對談,令她一反常態地做出了激進的行動。
「院長對我有些不爽,於是我就將褲子和牙刷放進一個包裏,走出去了,之後沒有再以瑪麗·伊麗莎白的身份回來過,」現在的麗莎這樣告訴我說。
羅伯特當時發訊息給她,說他打算在當晚再到訪普雷斯頓。這一次,是在附近的酒吧裏見一個加爾默羅會的朋友,徵求一點意見——這是修會裏他第一個能帶著信任坦承他與麗莎處境的人。
麗莎猜想,他們會在一英里外一家叫黑色公牛的酒吧見面,於是她決定去那裏。
那是2015年11月的一個夜晚,麗莎沒有迎來一個幸福的時刻,反而被推進了一場黑暗的紛擾之中。
羅伯特說,在酒吧看見麗莎的時候,恐懼令他全然無力。
「當時大雨傾盆,我沿著加斯唐道一直走。車迎面向我開過來,亮著前燈,我當時就想『我可以直接了結這一切』,」她說,當時有過一刻自殺的想法。
「我真的很掙扎,我想我應該阻止這件事發生,然後羅伯特就可以繼續自己的生活。但是我還想知道,他說結婚,是不是認真的。」
麗莎一直向前走,直到她發現自己沒有空外套,在周五的雨夜裏穿著修女服全身濕透,站在黑色公牛門外。她通過那扇門看到裏面有一個修士,才鼓起勇氣走進去。
「我見到她的時候,我心跳都停止了,」羅伯特說。
「但促使我一動不動的是恐懼,不是快樂,因為我在那一刻就知道,我必須全心去幫助麗莎,但我也知道我們當時還沒有做好實踐上的凖備,」他說。
這個時候的羅伯特已經做了13年的加爾默羅會修士。他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一個學者和神學家,之所以進入修道院是為了在遭遇他所形容的信念和身份認同危機時尋找生命意義。
現在回看過去,他覺得他的出身注定會帶來困惑——他在一個從德國過渡到波蘭的地區長大,父親信奉路德教,母親信奉天主教。
不過,他是在一段失敗戀情之後的黑暗時期裏到了英格蘭繼續尋找人生的充實感。在那裏,雖然他曾選定路德新教,但是令他找到慰藉的卻是羅馬天主教的加爾默羅會修道院。
「我之前對加爾默羅會所知不多,也沒有想過做一名修士。事實上,我當時一直非常懷疑這種信仰的表達,」羅伯特說。
但是他說,修會教會了他如何擁抱黑暗、困境和危機,直至他感到安穩。可是,與麗莎的相遇——這個當時他只知道是瑪麗·伊麗莎白修女的人——令他的生活全然被顛覆了。
羅伯特一度不知道,53歲的自己要如何開展新的生活。
「麗莎輕碰我衣袖的那一下是改變的開始,不過我雖然感覺我內心有些東西在慢慢改變,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到了一個地步,覺得我瘋狂地墜入了愛河,因為在成為一個僧人或者修女的時候,他們就會教導你如何去處理像愛情這樣的情感,」羅伯特說。
他解釋說,他發給麗莎的未婚訊息,幾乎就是一場和自己的智性搏鬥。
「當她出現在酒吧時,我內心的小魔怪被嚇怕了。但是我的恐懼不是來自宗教或者精神上的,而純粹是關於我在53歲的年紀如何去開始一段新生活,」他說。
這種轉變是困難的,特別是一開始的時候。麗莎記得在他們兩人脫離修道院生活之後某一個聖誕節之前的時刻。
「我看著羅伯特,然後他苦惱不已地哭了。那一刻,我們都跌到了谷底,感覺就像是我們應該像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吃點什麼毒藥,直接了結一切,」麗莎說。
「當時太難了,因為他感覺既孤單又孤立,不知道前路在哪裏。但是我們手牽著手,一直走了過去,」她說。
他們描述起一個在求職中心的時刻,被問到他們有什麼可轉移的技能時,他們兩個都哭了——還有另外一個時刻,是他們開著車從普雷斯頓前往約克郡的時候。
「我訂了一本波蘭語的書籍,是關於修女因各種原因離開修會生活的。我在車裏一邊讀一邊翻譯給麗莎聽,她在M62公路上不得不將車停靠在一旁。我們兩人都需要哭出來,因為她們的故事是那麼感人,我們能夠感同身受,」羅伯特說。
麗莎現在是一個醫院牧師,羅伯特則在英格蘭教會服務。
令他們歸於平靜的,正是一開始將他們帶入修道院生活的那一點——與個人信仰的連結。
「在你整個宗教生活裏,你被告知,你的心是要全然一心一意地交給上帝。忽然間,我覺得我的心好像擴大了,大到去擁抱羅伯特,但我也意識到它同時也擁抱著其他我所有的一切。而我對於上帝的感受沒有任何改變,那使我安心,」麗莎說。
麗莎一開始在一家殯儀館找到一份工作,之後又去做醫院牧師。羅伯特收到一封來自羅馬的信件,說他不再是加爾默羅會的一員,他雖然感到悲傷,但是很快就被英格蘭教會接收了。
他們終於結了婚,現在一起住在北約克郡的赫頓魯比村(Hutton Rudby)。羅伯特在那裏做了一個當地教堂的牧師。他們仍然在慢慢適應著修道院外的生活。
特別是麗莎,她獨自隱修了24年,也不像羅伯特一樣之前有學術生涯。她說自己感覺像一個外面世界的觀察者。直到現在,離開修院的生活之後,她才開始慢慢搞清楚,自己適合什麼樣的髮型和著裝。
他們二人仍然留戀著修道院生活的某些部分,麗莎甚至說,如果不是為了羅伯特,她明天就會回去做修女。
「我們對於寧靜孤單的日子太習慣了,這在俗世裏很難找到,你會被各種事牽扯往不同方向,所以對於我和羅伯特來說,要保持著平穩接地的狀態,是一場持續的掙扎。」
不過,他們已經找到了有效的解決辦法。
「我常常想,我在這裏是和羅伯特住在一個修道院裏,就像兩個加爾默羅會院士,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奉獻給上帝。我們用祈禱支撐著自己,愛可以將你所做的一切變得神聖。我意識到,對我來說,一切都沒變,」她說。
麗莎說,他們同意了,彼此的婚姻中有三方。
「基督是最核心的,比一切都更重要。如果我們要把祂排除在外,我想這段婚姻不會持續下去。」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請網友務必留下一致且可辨識的稱謂
顧及閱讀舒適性,段與段間請空一行